第七十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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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六章
當曲函霜潛伏在商崇硯身邊做內應時, 池霏苒在研究商崇硯的人脈圈。
商崇硯是個行事縝密的偽君子，平時喜怒不形於色，兩次破防都是出於對童年陰霾的憤恨。
短時間內反覆在同一個坑裏栽跟頭已是莫大的恥辱。
故技重施第三次, 就沒有效果了。
她之所以能成功讓他喪失理智, 是因為她既是他深深仇視的對象，也是讓他手上沾染人命的源頭和追溯者。
曲函霜並不具備這重屬性, 能捕捉到商崇硯的破綻就已經非常厲害了。
想讓商崇硯把她當成左膀右臂是不可能的，商崇硯的戒心不是一般強。
她讓曲函霜去放冷箭，只是為了混淆商崇硯的視聽, 讓本就多疑的商崇硯時刻關註曲函霜, 判斷她是心悅臣服還是陽奉陰違。
提防曲函霜就會分散他的精力, 松懈又會被曲函霜鉆空子。
而她就可以趁此機會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。
現在商崇硯沒有了商慶之的支持, 就像是已經駛出海港無法再返航的航船。
要想保證這艘船海上風浪大時沈沒, 除了祈禱一場折斷桅桿的暴風雨外，還要確定這艘船周圍沒有其他的救援船。
否則他還會有起死回生的可能。
在調查和商崇硯交往密切的靠山時，池霏苒發現了那些人裏, 有已經因為強/奸盧芙被判刑收監的富家子弟。
這一刻，她的拳頭猛然攥緊。
她要是早點發現這點就好了。
那時商崇硯的勢力還沒有壯大, 沒有現在積攢的人脈和在商界的聲譽，要比現在好對付得多。
不過前陣子這個人已經被警方帶走按照現行法律處置了, 人還是商崇硯供出來的, 不可能再為商崇硯提供幫助，反倒和商崇硯有了不共戴天之仇。
剩下的，一個是星月集團的二把手, 被他灌了迷魂湯花式跪舔出來的貴人, 一個是和他共同在國外進修過的盛雲集團的三公子，都是商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。
星月集團池霏苒在上班的時候接觸過, 也只是接觸過而已，她還沒那個本事見到星月集團的總裁，能和作為總裁助理的江書黎洽談都是三生有幸。
最後生意在她的坑蒙拐騙下完成了，也不知道她離職以後後續合作是否順利。
據她預測，黃了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畢竟她當時可是把對方忽悠瘸了，承諾了許多做不到的東西，畫了一個超級大餅勸說對方跨行業入坑。
她離職也和這件事有關，因為她負不了責了。
千金難買早知道。
她要是能預測到兜兜轉轉還會遇見，當初就不會拿對方沖業績了。
而另一個盛雲集團的三公子，她見都沒見過，網上也沒有財經媒體扒到這位爺的正臉照。
商崇硯能攀上這麽神秘的一號人物，真是有點本事。
總而言之，面前的骨頭一個比一個難啃。
前者跟她做到一半的爛尾工程有關，要攻略，就得先把坑天上。
後者行蹤莫測，性格未知，一點關於他的傳言都沒有，想聯系都沒有門路。
她的這條覆仇之路比她的創業路還難走。
她創業起碼可以隨心所欲做各種嘗試，覆仇則要做地獄級難度的必答題，容不得她選做。
好不容易不受情緒困擾了，結果硬是被覆仇路上的攔路虎攔住了，卡在了問題的解決方法上。
兩個集團的辦公大樓池霏苒都嘗試著去過，卻因為沒有預約被攔在了前臺。
蹲點她也蹲過，根本無濟於事，來來往往那麽多人，她眼都盯花了也沒看到那兩位大人物駕臨自家集團。
看起來好像是不組織高層開會不來，開會也未必會來。
她在大廳向員工打聽，被對方反手舉報給保安，沒幾秒就讓保安給轟出去了。
她可是在曲函霜面前信誓旦旦地說過要上刀山下火海的。
絕不能這麽輕易就放棄了。
為了架空商崇硯，破除他的社會關系，池霏苒絞盡腦汁想辦法，每天不是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發呆，就是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沈思。
霍祈安有好幾次看見她魂不守舍，行動詭異，做事時明顯心不在焉，不由問她在為什麽發愁。
換做從前，池霏苒肯定要說，說給他聽他也幫不上忙。
但是被霍祈安強調了幾遍要有難同當，她只死馬當做活馬醫，漫不經心地跟霍祈安和盤托出，算是報備。
霍祈安一聽，脫口而出：“星月集團？你不是和他們集團的人一起吃過飯，還相談甚歡，不該很好解決嗎？”
他還在大街上撞見過她和江書黎談事，強行拼桌，加入了飯局。
這才過去沒多久，他們兩個人都記憶猶新。
關鍵是霍祈安並不知道她是使了蒙騙的技倆，對方現在應該也反應過來要撤資了。
她十有八/九進了對方的黑名單。
她要解釋清楚，不僅費口舌，還要承受坦白自己黑歷史的羞恥，根本就不想繼續聊下去，頓時變得很焦躁，不耐煩的話就要說出口，她卻聽到霍祈安緊接著說：“盛雲集團的盛勢威？我認識。”
池霏苒不可思議地問：“你怎麽會和他認識？”
說完這句話，她忽然意識到，這話聽起來似乎有瞧不起霍祈安的意思。
她連忙補充，“我是說你平時那麽繁忙敬業，不是坐班就是外出學習、出任務，怎麽會和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打交道？像商崇硯這種成天花天酒地的二世祖才有機會結識這些人吧。”
她努力突出霍祈安清正廉潔，出淤泥而不染，不與這些門閥士族同流合汙，反倒像是在陰陽他貪汙腐敗。
最終只得尷尬地清了清嗓子，阻止自己越描越黑。
霍祈安沒有將此視為冒犯，心平氣和地跟她解釋：“盛勢威的第一第二學歷都是清華，從初中到碩士，凡是學習期間獲得的國際大獎就沒有斷過，網上也可以查到他的所有榮譽，唯獨有四年的獎項是空白的，是因為他參軍在中印邊境受了傷，差點沒熬過去。那次他命懸一線，是我把他搶救回來的。”
他的語氣是這樣的平靜，池霏苒卻從他的話音裏聽出了炫耀。
當然值得驕傲了。
她要是把這麽厲害的一號人物從死神手裏搶過來，她能逢人就吹，讓全天下都知道。
當時的情況肯定很覆雜，霍祈安卻用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帶過，已經足夠謙虛沈穩了。
池霏苒很感興趣，同時也深覺疑惑。
商崇硯他何德何能，竟然能抱上這麽粗的一條大腿，她都不知道該說商崇硯運氣好，還是盛勢威識人不清。
她對著霍祈安沒有顧忌，心裏怎麽想的，嘴上便怎麽說了。
“他不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了？生死也經歷過了，怎麽看人的眼光還這麽不準，竟助紂為虐，給商崇硯當起了靠山？”
霍祈安一臉認真：“你確定是他罩著商崇硯，不是商崇硯狐假虎威嗎？”
池霏苒腦海中靈光一現，突然覺得霍祈安說的很有道理。
她的消息來源是曲函霜。
曲函霜提供的情報是商崇硯的嘴。
哪能全憑他一張嘴說什麽是什麽？
她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去確認消息來源是否準確，沒有尋找切實可靠的證據來佐證。
要是霍祈安t的猜測沒錯，商崇硯這可是在作大死啊。
對方年少有為，又有軍功在身，家世背景了得，卻神秘低調，不慕虛名。
商崇硯倒好，仗著對方不顯山露水，便打著對方的旗號壯大自己的聲勢，可不是犯了對方的大忌嗎？
如果真是這樣，她什麽都不用做了，借刀殺人就好了，光是盛雲集團一方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商崇硯收拾了。
還無後顧之憂。
但是就這樣告狀也顯得很沒品，一定會被對方當作一丘之貉。
怎麽樣才能對方知道商崇硯在敗壞自己的聲譽呢？
商崇硯會不經意的在曲函霜面前提起盛勢威，就說明他拿盛勢威當幌子已經不是一兩回了。
有了一次兩次就有第三次。
能讓他在說大話的時候恰好被正主撞見就好了。
池霏苒猛然看向霍祈安，打起了他的主意。
“老公。”
霍祈安一聽到她叫“老公”就頭皮發麻。
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。
她這樣叫他準沒好事。
他本來是想叫她不要動歪心思的，但想到他過去這麽多年對她的關心不足，覺得愧對於她，話到嘴邊變成了：“不用拐彎抹角，直接說吧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池霏苒笑吟吟的，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準備拱手作揖，“還得拜托我的好老公把這尊大佛請出來，我為他準備了一出好戲。”
對方應該只有在覆查的時候會和霍祈安聯系，三年五載都不見得說一句話。
霍祈安雖然救過對方一命，但突然約請對方會顯得很唐突刻意。
對方立刻就知道霍祈安是在動用人情了。
只要霍祈安請，對方就一定會來。
只不過好鋼要用在刀刃上。
以對方的身份，人情大概率只有一次，浪費了就難再有了。
商崇硯的腰傷不是什麽大傷，過幾天就出院了。
他在醫院裏攢了許多怨氣，正是最輕狂的時候。
不稍加利用，都對不起天時地利人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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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曲函霜潛伏在商崇硯身邊做內應時, 池霏苒在研究商崇硯的人脈圈。
商崇硯是個行事縝密的偽君子，平時喜怒不形於色，兩次破防都是出於對童年陰霾的憤恨。
短時間內反覆在同一個坑裏栽跟頭已是莫大的恥辱。
故技重施第三次, 就沒有效果了。
她之所以能成功讓他喪失理智, 是因為她既是他深深仇視的對象，也是讓他手上沾染人命的源頭和追溯者。
曲函霜並不具備這重屬性, 能捕捉到商崇硯的破綻就已經非常厲害了。
想讓商崇硯把她當成左膀右臂是不可能的，商崇硯的戒心不是一般強。
她讓曲函霜去放冷箭，只是為了混淆商崇硯的視聽, 讓本就多疑的商崇硯時刻關註曲函霜, 判斷她是心悅臣服還是陽奉陰違。
提防曲函霜就會分散他的精力, 松懈又會被曲函霜鉆空子。
而她就可以趁此機會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。
現在商崇硯沒有了商慶之的支持, 就像是已經駛出海港無法再返航的航船。
要想保證這艘船海上風浪大時沈沒, 除了祈禱一場折斷桅桿的暴風雨外，還要確定這艘船周圍沒有其他的救援船。
否則他還會有起死回生的可能。
在調查和商崇硯交往密切的靠山時，池霏苒發現了那些人裏, 有已經因為強/奸盧芙被判刑收監的富家子弟。
這一刻，她的拳頭猛然攥緊。
她要是早點發現這點就好了。
那時商崇硯的勢力還沒有壯大, 沒有現在積攢的人脈和在商界的聲譽，要比現在好對付得多。
不過前陣子這個人已經被警方帶走按照現行法律處置了, 人還是商崇硯供出來的, 不可能再為商崇硯提供幫助，反倒和商崇硯有了不共戴天之仇。
剩下的，一個是星月集團的二把手, 被他灌了迷魂湯花式跪舔出來的貴人, 一個是和他共同在國外進修過的盛雲集團的三公子，都是商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。
星月集團池霏苒在上班的時候接觸過, 也只是接觸過而已，她還沒那個本事見到星月集團的總裁，能和作為總裁助理的江書黎洽談都是三生有幸。
最後生意在她的坑蒙拐騙下完成了，也不知道她離職以後後續合作是否順利。
據她預測，黃了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畢竟她當時可是把對方忽悠瘸了，承諾了許多做不到的東西，畫了一個超級大餅勸說對方跨行業入坑。
她離職也和這件事有關，因為她負不了責了。
千金難買早知道。
她要是能預測到兜兜轉轉還會遇見，當初就不會拿對方沖業績了。
而另一個盛雲集團的三公子，她見都沒見過，網上也沒有財經媒體扒到這位爺的正臉照。
商崇硯能攀上這麽神秘的一號人物，真是有點本事。
總而言之，面前的骨頭一個比一個難啃。
前者跟她做到一半的爛尾工程有關，要攻略，就得先把坑天上。
後者行蹤莫測，性格未知，一點關於他的傳言都沒有，想聯系都沒有門路。
她的這條覆仇之路比她的創業路還難走。
她創業起碼可以隨心所欲做各種嘗試，覆仇則要做地獄級難度的必答題，容不得她選做。
好不容易不受情緒困擾了，結果硬是被覆仇路上的攔路虎攔住了，卡在了問題的解決方法上。
兩個集團的辦公大樓池霏苒都嘗試著去過，卻因為沒有預約被攔在了前臺。
蹲點她也蹲過，根本無濟於事，來來往往那麽多人，她眼都盯花了也沒看到那兩位大人物駕臨自家集團。
看起來好像是不組織高層開會不來，開會也未必會來。
她在大廳向員工打聽，被對方反手舉報給保安，沒幾秒就讓保安給轟出去了。
她可是在曲函霜面前信誓旦旦地說過要上刀山下火海的。
絕不能這麽輕易就放棄了。
為了架空商崇硯，破除他的社會關系，池霏苒絞盡腦汁想辦法，每天不是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發呆，就是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沈思。
霍祈安有好幾次看見她魂不守舍，行動詭異，做事時明顯心不在焉，不由問她在為什麽發愁。
換做從前，池霏苒肯定要說，說給他聽他也幫不上忙。
但是被霍祈安強調了幾遍要有難同當，她只死馬當做活馬醫，漫不經心地跟霍祈安和盤托出，算是報備。
霍祈安一聽，脫口而出：“星月集團？你不是和他們集團的人一起吃過飯，還相談甚歡，不該很好解決嗎？”
他還在大街上撞見過她和江書黎談事，強行拼桌，加入了飯局。
這才過去沒多久，他們兩個人都記憶猶新。
關鍵是霍祈安並不知道她是使了蒙騙的技倆，對方現在應該也反應過來要撤資了。
她十有八/九進了對方的黑名單。
她要解釋清楚，不僅費口舌，還要承受坦白自己黑歷史的羞恥，根本就不想繼續聊下去，頓時變得很焦躁，不耐煩的話就要說出口，她卻聽到霍祈安緊接著說：“盛雲集團的盛勢威？我認識。”
池霏苒不可思議地問：“你怎麽會和他認識？”
說完這句話，她忽然意識到，這話聽起來似乎有瞧不起霍祈安的意思。
她連忙補充，“我是說你平時那麽繁忙敬業，不是坐班就是外出學習、出任務，怎麽會和這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打交道？像商崇硯這種成天花天酒地的二世祖才有機會結識這些人吧。”
她努力突出霍祈安清正廉潔，出淤泥而不染，不與這些門閥士族同流合汙，反倒像是在陰陽他貪汙腐敗。
最終只得尷尬地清了清嗓子，阻止自己越描越黑。
霍祈安沒有將此視為冒犯，心平氣和地跟她解釋：“盛勢威的第一第二學歷都是清華，從初中到碩士，凡是學習期間獲得的國際大獎就沒有斷過，網上也可以查到他的所有榮譽，唯獨有四年的獎項是空白的，是因為他參軍在中印邊境受了傷，差點沒熬過去。那次他命懸一線，是我把他搶救回來的。”
他的語氣是這樣的平靜，池霏苒卻從他的話音裏聽出了炫耀。
當然值得驕傲了。
她要是把這麽厲害的一號人物從死神手裏搶過來，她能逢人就吹，讓全天下都知道。
當時的情況肯定很覆雜，霍祈安卻用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帶過，已經足夠謙虛沈穩了。
池霏苒很感興趣，同時也深覺疑惑。
商崇硯他何德何能，竟然能抱上這麽粗的一條大腿，她都不知道該說商崇硯運氣好，還是盛勢威識人不清。
她對著霍祈安沒有顧忌，心裏怎麽想的，嘴上便怎麽說了。
“他不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了？生死也經歷過了，怎麽看人的眼光還這麽不準，竟助紂為虐，給商崇硯當起了靠山？”
霍祈安一臉認真：“你確定是他罩著商崇硯，不是商崇硯狐假虎威嗎？”
池霏苒腦海中靈光一現，突然覺得霍祈安說的很有道理。
她的消息來源是曲函霜。
曲函霜提供的情報是商崇硯的嘴。
哪能全憑他一張嘴說什麽是什麽？
她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去確認消息來源是否準確，沒有尋找切實可靠的證據來佐證。
要是霍祈安t的猜測沒錯，商崇硯這可是在作大死啊。
對方年少有為，又有軍功在身，家世背景了得，卻神秘低調，不慕虛名。
商崇硯倒好，仗著對方不顯山露水，便打著對方的旗號壯大自己的聲勢，可不是犯了對方的大忌嗎？
如果真是這樣，她什麽都不用做了，借刀殺人就好了，光是盛雲集團一方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商崇硯收拾了。
還無後顧之憂。
但是就這樣告狀也顯得很沒品，一定會被對方當作一丘之貉。
怎麽樣才能對方知道商崇硯在敗壞自己的聲譽呢？
商崇硯會不經意的在曲函霜面前提起盛勢威，就說明他拿盛勢威當幌子已經不是一兩回了。
有了一次兩次就有第三次。
能讓他在說大話的時候恰好被正主撞見就好了。
池霏苒猛然看向霍祈安，打起了他的主意。
“老公。”
霍祈安一聽到她叫“老公”就頭皮發麻。
無事獻殷勤，非奸即盜。
她這樣叫他準沒好事。
他本來是想叫她不要動歪心思的，但想到他過去這麽多年對她的關心不足，覺得愧對於她，話到嘴邊變成了：“不用拐彎抹角，直接說吧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池霏苒笑吟吟的，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準備拱手作揖，“還得拜托我的好老公把這尊大佛請出來，我為他準備了一出好戲。”
對方應該只有在覆查的時候會和霍祈安聯系，三年五載都不見得說一句話。
霍祈安雖然救過對方一命，但突然約請對方會顯得很唐突刻意。
對方立刻就知道霍祈安是在動用人情了。
只要霍祈安請，對方就一定會來。
只不過好鋼要用在刀刃上。
以對方的身份，人情大概率只有一次，浪費了就難再有了。
商崇硯的腰傷不是什麽大傷，過幾天就出院了。
他在醫院裏攢了許多怨氣，正是最輕狂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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